我有一杯酒

一个莫得感情的挖坑机器。。。
雷肖战相关。雷水产相关。

[茨草]二月·杏花

一月<<    >>三月

*(上)  (下)

*交警大队民警茨×新冠隔离病房科护士草

*涉及cp:一丢丢的竹辉、荒椒

*在OOC的边缘快雪时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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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气潜催次第春,梅花已谢杏花新。 



路过走廊的时候,萤草久违地在窗前停留了。

杭城进入二月已经十多天了,从医院5楼上往下望,能够看到底下一簇深一簇浅的粉红,没有平时熙攘的人,开得安静又热烈的。

萤草微微眯起了眼,长时间高强度工作让眼睛难收得很,现在放松下来,倒一下子分辨不出桃花和梅花的区别,后知后觉地开始感觉到眼睛的干涩。

之前她刚和桃花妖换班,得到短暂的六小时休息时间。

她没有睡意,担心其他人的状况,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打开手机。上百条消息的瞬间蜂拥而入让手机停滞了一分多钟,她耐心地等待着,脚在放松状态下刚好踩过砖缝,到达椅子的影子和阳光交界处。

wx界面上的等待图标终于消失了,显示出底下一排的小红点来。她瞄了一眼,打算挨个点过去。


最新的一条消息是辉夜姬发来的。

萤草戳着辉夜姬的头像点进去,看到辉夜姬发了好多段话。最早的一条消息是昨天上午2点30,说她和万年竹他们在俄收购到了2吨的口罩防护服和护目镜准备运回来,但是万年竹说走货运速度慢,希望能够拜托在俄的国内旅行团客运回来的,这样物资大概明天就会到。

萤草继续往下滑,隔了半天多的消息跳出来,说航空公司已经商量好不限重,旅行团里的大家也都同意了,还都帮忙着搬运物资。所有物资都已经运上飞机,估计隔天就会到,已经联系了zf和医院,希望萤草这边的工作一切顺利。①

15点28的时候收到最新的一条,就是简单的“货已到”外加一个笑脸符号。

萤草估摸着,这条应该是万年竹拿辉夜手机发的。

辉夜姬底下一条消息是御馔津发来的。

说茨球在店里和锅锅山蛙它们相处得很好,最近甚至还胖了两斤,让她不要担心,注意身体,等到情况好转再去店里借茨球回家也没关系的。

最后还附带和锅锅山蛙闹腾的茨球喵一只,放大看,果然圆滚滚了许多,连爪子都圆润了。

再下一条消息是六人约饭小群里冒出来的。

酒吞发了一条椒图所在的地区侨联发的“关于抗击新冠病毒感染肺炎捐赠款物的倡议书”消息,并艾特了在国外工作的荒川。在家闲的无事的大天狗也凑热闹地帮忙艾特了几十条还加上红色的感叹号,害的荒川以为情况紧急,连忙在两天内找了1.4万只医用口罩寄过去。事后才知道随着疫情持续,各地缺少口罩的情况不在少数,荒川干脆就在柬收购了当地一家口罩厂,等办理完相关证件就能投入使用。②

害的群里酒吞大天狗知道了,又是一阵刷屏的666,群消息轻松变成99+。

萤草看着,之前紧绷的心情略微放松了些,抿起的很小弧度的笑容躲藏在口罩后,也发了个迟了两天的666上去。

排在后头的一条的是高中的同学群。

一开始是有人发一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消息,然后被警察鬼使黑看到了,抓住教训了一通不造谣不传谣,相信官方相信zf的基本思想。

然后偷懒来群里摸鱼的鬼使黑又被弟弟鬼使白逮着偷懒,捉住又是一通大家都习惯了的训话。


再往下还有姑姑的、金鱼姬的……还有茨木的。

因为长时间的橡胶手套、消毒液和洗手液的浸泡,萤草的指尖冒出了红色的小疙瘩和小伤痕,停留在手机页面的茨木头像上方。

她盯着最后显示出来的一句“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看了好久,又看看旁边头像是红色的73,突然生出一丝犹豫,不敢再往下按。


她移开目光,收起手机继续往前,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就是不敢去想茨木。


「脚上这双鞋子好像不太好了,年前好像还和金鱼姬约了去金华买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成……」

「新入院的姑娘情况还好,希望能后续治疗也能保持那么好的状态……」

「前不久来办公室收拾东西的时候还翻出来一卷胶带,好像是之前说初八要和觉见面送给她的,顺便还要约京紫的电影……」

「看消息说好像过几天还会下雪,这个冬天怎么那么漫长啊……」

「还好年前久违地和高中同学约了火锅,就是忘记拍合照也忘记拍火锅的照片了……本来都约好年后再聚一次,现在这个状况想约也约不了了……」


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冒出提示音,她下意识看了眼。

是茨木发来的消息。


“现在是休息了嘛?”

“身体还好嘛?”

“我在附近轮值,和同事请个假,大概五分钟能到医院”

“医院封锁了没事,我就想隔着玻璃窗看你一眼。”

“你都十几天没回家了”

“我很想你。”



因为没有点开,手机屏幕逐渐失去亮度,回归成一片死寂的黑暗。

感觉到眼里的些微水汽,萤草抬起头,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得到湿润的眼睛重新恢复清澈,她低下头,隔着护目镜的玻璃,看见了手机屏幕上倒映的自己。



萤草才刚到楼下,隔着玻璃大门,远远就看见茨木穿着警服跑过来,戴着的口罩也依旧眉目疏朗。

她低头看看自己,从头包到脚的白色防护服,再加上口罩和护目镜裹得严严实实,仅露的手也布满红色的细痕疙瘩,毫无美感可言。

就算是脱去防护服,面部的肌肉已经习惯了护目镜和口罩的勒痕,原来快及腰的长发一次性被剪到齐肩,只能在脑后扎起小小的一个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重新长回之前的长度。

“都裹成这个样子了,他肯定认不出来了。”萤草自暴自弃地想到,“反正一眼也看到了,知道没事就好,要不就偷偷溜走吧。”

她低头正想着,冷不防拽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然后唱起了铃声。

萤草抬起头,看见茨木已经跑到了,隔着玻璃大门准确地找到了她的位置,一边打电话一边朝她挥手。

她后知后觉地低头,看见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信息。



“喂。”

和往常的甜软不太一样,萤草的声音被N95口罩隔离地闷闷的,通过手机传过去。

茨木的手放在玻璃上,萤草想了想,还是把手搭了上去。只是萤草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不敢去承诺继续工作的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也不敢承诺一定会身体健康平安回家。她只能沉默着,垂着眼看自己搭在玻璃上的手,也看隔着玻璃另一边茨木的手。

“……”微弱的呼吸声从手机另一头传来,隔着口罩、玻璃门和防护服,茨木也没有说话。

萤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倒是想起了很多片刻,有前几天讨论医患关系时他担忧的眉眼,也有这次收到院里调令的那个晚上他沉默的侧脸。


她嗫嚅着,犹犹豫豫地小声说了句。

“我也很想你。”



TBC.

*①真实事件1,在俄罗斯华商拜托客机给浙一浙二的捐助

②真实事件2,在柬浙商给丽水买口罩厂


*灵感来源观察者网的一张图片

*现实热点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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